我今年初因爲鄰居介紹,有機會去某商店當短期工作人員,在面試前我完全不知道商店有佛教背景,然而「既來之,則安之。」,店長沒有硬性規定來打工就要信教,一切隨緣,於是我才有機會初初認識一二。

我不評論並尊重他們的體制流程,我只說我個人的感受。

有一天下午內部要上課,我不是正式員工,但他們還是邀請我旁聽,我也不好拒絕,便也坐下聽了一會。

資深師姐用手機放出了錄音檔,我的注意力是飄動的,但還是聽到一段,是一位師兄講述他有一次到東南亞和小乘佛教徒辯論辯贏,他並沒有細說過程,只是有提到這點。我聽出他的口氣中有得意之情,好似大乘佛法優於小乘佛法,而他深感榮耀,我看身邊在聽的師姐們臉上也頗有興奮之色,但我只感覺到了分別心和驕傲,這是佛教徒該有的品質嗎?我心中納悶。

不只是曾工作的那間商店,連休閒運動的太極社團也不能避免,帶領的老師也是佛教背景,當初在社區內看到他在教學時對太極頗感興趣,詢問之下知道是退休後免費教學,於是便也加入,也是學了一段時間後才知道他的佛教背景。

其實有佛教背景也沒有關係,如果不要和教學綁在一起倒也無妨,可是,這老師後來從試探性的試水溫(有些同學爲了要回饋老師,要老師盡量開口沒關係,完全沒有顧慮其他人會有壓力),到後來希望同學們擁躍參加他邀請的佛教活動。

如果只是隨緣參加沒有其他目的也就算了,他鼓勵學生踴躍發問,這也沒什麼不對,但對於問題不該有所揀擇,就算有,也該對學生解釋原因。我是很少提問的學生,因為其他同學已經提問了,但我提出問題時,老師多半的回覆是:練久就會了,並沒有正面回答我。而且我發現老師是要藉此塑造一種他很重要的表相,有兩位同學知道老師喜歡這樣,拼了命的想問題,有時連根本不是問題的問題也拿來提問,老師有段時間,教學時段只專教那兩位同學,用行動逼迫其他學生倣從那兩位,意思是:「妳們其他人若要我的指導,就要像她們ㄧ樣討好我。」

我並不認同老師這樣的行爲,但是爲了有個空間可以運動,對於老師的日漸冷落默默忍受(我曾因學得快又好是重點學生,直到沒有接受老師希望我幫忙佛事的示意後漸漸被冷凍),到後來團體有同學想當老大,竟開始糾眾排擠我,整個團體變調,老師教學綁佛法還要會討好,再也不是當初那種單純學太極的氛圍,其他同學害怕像我這樣被老師打壓,也只能跟著多數人ㄧ起討好老師。

這就是老師要的,難怪免費教學,他要ㄧ個表現舞台,需要觀眾,佛事又需要樁腳人頭,他用教學作爲手段篩選學生,我是那個被篩掉的,他要的是聽話好用的,不是打得好的。

他修佛修了數十年,但我真的不認爲這樣做有多少功德。唯ㄧㄧ位和我搭檔練習的大姊說,通常越是修行人,問題才更大。

如果小乘佛法是獨善其身,先把自己修好有什麼不對?大乘佛法兼善天下,看似很偉大,但自己都沒修好了要怎麼影響他人,反而是誤導蒼生還以爲自己在做對的事。

看到達賴喇嘛這段說明很是認同,基礎打好了再說,也不用用貶抑的眼光看小乘佛法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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